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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间小道之上,铺洒着蜜糖般的细碎残阳,漫长而柔美。低垂的稻谷,无边无际。伴着此伏彼起的蛙鸣、归家老牛拉长的身影,徜徉于余晖的柔情中。
余晖映照下,稻谷愈加浓郁,一层叠着一层,似一垄垄金黄的珍珠,沉甸甸地延伸到山野的止境。稻香在落日的熏烤下,氤氲着,缠绵着,郊野被包裹得严实。
和风被稻香唤醒,缓缓而来,成群的稻谷接二连三地追着风的脚步,延伸开去,泛起层层涟漪,它们洒着一地笑声,让傍晚的田野多了更多的萌发。稻香也游动着,宛如若有若无的丝带,飘向更远的当地。孩提弯着腰,亮着双眸,收拾着地上滚落的稻谷,用手磨搓几粒,放在嘴里细细咀嚼,剩下的揣在兜里,回家做些沙包。
稻香最浓郁之际,就到了该收割的时节了。小时候,最忙的便是稻谷老练之季,爸妈在田间繁忙着,从天明到傍晚。我提溜着茶桶,一深一浅地往田间跑,看着一畦畦消失的稻穗,我也提起镰刀,弓着腰,一手抓着稻秆,一手收割,咯吱咯吱几声,稻谷也就收入囊中。但我一般没支撑几下,就嚷嚷着好热,老妈就喊我去田埂大树下纳凉。我衔着狗尾草,坐在树荫之下,拽着地上的野草,时不时抓着过路的青蛙,时刻很快消逝。
老爸踩着脱谷机,手上的稻子左右翻动,沉甸甸的稻穗乖乖地尽数跳入桶中,我觉得甚是风趣,捧着割好的稻子就朝那儿奔去,脚放在踏板的旮旯,跟着老爸踩动的脚步,也脱起了稻穗,有节奏的律动,感觉别致不已,脱了一把又一把。
第二日清晨,晒谷场上就铺满了稻粒,在阳光的充沛洗礼下,稻粒愈加干爽。小时候,母亲总告知我:“燕,把谷和(扒拉)一下。”我扛着耙子,通过晒谷场时,总是扯着稻粒,生怕踩着,家里白叟常说,谷子是乡村人的命根子,踩了,要被雷劈的。这句话总是回旋在耳侧,总踮着脚走,扒拉谷子时,也总是前后张望,惧怕打雷时被劈着了。
晒个一个星期,再用谷风机让谷壳和米别离。白花花的米,农人的效果也就真实收成了。晚上煮着米饭,米香四溢。伴着辣椒酱,吃得分外甜美。
这样的回忆,在脑海里逐渐含糊,但乡村人平常看着大米,一种异样的情感总是充盈的,它蛰伏几载,履历丰厚,从稻种、禾苗、稻花、稻穗、稻谷、米粒,层层蜕变,却不张不扬。
《稻香》奏起,成群涟漪的稻穗总是在回忆的深处翻涌,一个孩提,踏着闭幕的落日,披着稻香,在田间流通。